這品牌生成的緣由很單純、卻也充滿想像空間及突破的勇氣;像花卉根莖般強韌、又像綻放的花朵般充滿柔和與彈性。
品牌的創立說其實然不簡單,是靠著8年間一點一滴積累的想法才終於生成。
這些年間,身為花農「負二代」的我,迫於經濟及生存的現實,在媒體行銷圈日以繼夜工作著。久久回家一次的時刻,總聽到父母、花友間的擔憂,談論著花卉市場價隨著供需動盪起伏,賣價逐年遞減、天氣太熱,花苗又爛了多少,遇到農害、蟲災,花苗又被蟲吃掉了。那些數不清隨口道出的話語,在我聽來都是影響花農生計的嚴重問題。
當我問起,這樣日子怎麼過下去時,他們的回答總是:「這價格毋是咱會使決定的,明年閣看麥會較好嘸」,不然就是「收入袂穩定,日子要節儉點」、「總講一句,咱做田人要看天吃飯,時到時擔當,船到橋頭自然直!」。字裡行間是聽天由命的無奈,同時帶著務農人家普遍擁有的樂天性格。
不過那時的我,光面對工作都已自顧不暇,更沒有餘力思考眼前以外的困境,但每當各個繁重的任務告一段落,即使身體再疲憊,我知道只要回到家裡,看到那整片金黃色、隨風搖曳彷彿沒有盡頭的文心蘭花田,瞬間就帶走我一身的緊繃。看著她們的身姿,就能感受到生命要訴說的涵義,我想那就是花的力量。礙於生存與理想間的抉擇,我總帶著遺憾毅然轉身,回到原本崗位、繼續為日常的工作,而那些與花有關的點子,卻慢慢的從我心中蔓延開來。
當現實的高牆阻擋著,你的選擇是?
難道我們每天只能被許多的不得不壓垮?難道每晚只能懷抱著無奈入睡?隔天再從無法把握的恐懼中清醒,今日又重複著昨日,然後再去面對那些身不由己、沒有選擇的煩惱,日復一日。
我總是在感受花的過程中獲得啟發,而我能帶給她的又是什麼呢?
內心反叛的我,在骨子裡認為,花農的生計不該只是靠天吃飯。每天埋頭於整合行銷工作的我們,決定想出更合理的市場機制,除了以不剝削花農們該有的生活品質為核心;也讓花回歸本質,連結土地、節氣、人、事物、文化,幻化出多樣的生活樣貌。
初期品牌構想的階段,難免很多質疑的聲音,那商業模式會是花店、賣花的批發商、花藝設計,賣花束的、還是花卉行銷。而我的回答是:「我已經受夠只能落入選擇題的人生,那樣太無趣。會不會有個與花息息相關世界存在著,是以花為觸角,且可自由變化著各種角色,包含著與花相關的所有職能,且無法輕易的被定義。」
這就是嶼花,說著這島嶼上花卉與人事物的故事,做著與花連結的工務。
嶼花,是大家的。充滿生命力、保有選擇權、擁有創造與改變的契機,既自由且彈性。